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催婚的后果小说(小说:父母催婚,我准备带契约男友见父母,公司却出事了)!中国十大名牌内衣
2022-07-10 19:02  浏览:101


“好像跟报道中的人不太一样。”

“嗯?”

“以为很成熟、睿智,但是今天看了,太幼稚、太冲动,情商太低。”

我都没想到陈宴川会对迟凌涛总结这么多词,于是也便无可奈何地笑笑:“是吧,我都没想到我会爱上这样一个人。”

“不,何静,能让一个人展现出这样大相径庭一面的,只有一个原因,他很爱你。”

听到陈宴川这么说,我突然笑了:“怎么可能是爱呢,有可能是心里不甘、占有欲作祟呢?”

“也许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?”

我仔细想了想:“好像并没有。”

陈宴川淡淡眼眸,并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,是我接着说:“这样的感情无论爱或不爱,好或不好,又或者真的有什么原因,但是最终都会变成束缚,所以不想要了,要不起。”

陈宴川点点头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我喝了最后一口酒,然后跟陈宴川说:“我有点累,想先睡了。”

“好,去睡吧。”陈宴川目送我一段路,然后一个人默默地收拾桌子。

我躺在床上,心里有气难平。

其实刚刚迟凌涛有好几句话都刺痛了我,他说我心气儿高,说我没有心,说陈宴川平凡普通,我听后其实挺难过的,好像我真的满身缺点,将自己的生活过得混沌不堪一样。

那一刻我承认自己也有点幼稚,我幻想着陈宴川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,告诉迟凌涛这是我男朋友,虽然没了他,我仍然过得很好。

可现实好像却真如迟凌涛所说,陈宴川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,有点无趣,只会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;有洁癖,总是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;很自律,每天定时定点地吃饭睡觉。

可是我跟他待在一起却挺舒服的,所以去他的虚荣心,要是每天都在别人的目光中生活,那日子别过了!

话又说回来,如果我不是怕别人说些什么,对淡妆有负面影响,我至于不公开这段关系吗?

想自己并非虚伪之人,可是很多时候,当我们身在这个社会大环境之下,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。

忙完的陈宴川到了床上,很娴熟地将我向他的怀里拉了拉,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,我对外包装突然有了灵感,原来设计上少了一种轻盈的感觉,那种像风一样的轻盈。

“有了!”

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大概吓了陈宴川一跳,他带着一点鼻音地问我:“什么有了?”

“有好想法了,我要去把它记下来。”

“快点啊,早点睡觉。”

事实上等我整理完已经不早了,再回到卧室的时候陈宴川大概已经睡着了,他侧着身子,我到另外一侧躺下,然后向前抱住了他,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,看起来很瘦的人,身材倒是不错。

我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右肩,然后闭眼睡了过去,房间里是我们馥郁的热力,还有轻轻的呼吸声,他从来都不打呼噜,睡起来像一个安静的小小天使。

第二天我去公司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,几乎是全票通过,几个部门都很认同我,一系列工作终于能够顺利开展。直到新品上市之前,我都没有联系过陈宴川,但我回到公寓的时候,却发现了他来过的痕迹。

时隔半个多月,我终于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:忙完了。

他没有回复我,但我却在夜里十二点等到了他的到来,我的语气里有一点惊喜:“我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
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狠狠地吻住了我,他的衣服上还有他从外面带来的冷气。

他终于开口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:“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多天都杳无音信?”

我弱弱地说道:“不会了。”

“大点声。”

“不会了……”陈宴川这才满意地吻了吻我的耳朵,我没想到这个男人一旦霸道起来,我在他面前简直跟小绵羊一样。

那晚睡得很好,然后直接就睡到了下午,手机上全是秘书打来的未接电话。

我赶紧给秘书回了过去,原来是我们的新品里有一个发生了问题,顾客称用完了脸部起了红疙瘩。

这一件小小的事,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被广泛传播,幸好公司的公关团队已经很成熟,就算我不在也已经立刻制订出了应对方案。

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布了声明,产品已经被送去了权威的检测中心,而顾客也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,如果是淡妆的责任,淡妆一定会负责。

可是无论公关策划做得再好,检测结果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出来的,所以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一时间里收到了很多退货消息。

在新品上市的这个关节点上,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问题?办公室里的应急小组百思不得其解:“头儿,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。”

“哪怕检查出来不是真的,那这个效果已经达到了,不会有多少人去等咱们的检查结果的,他们还是更愿意去相信受害者。”

“停停停,谁是受害者,没准咱们是受害者呢。”

我的脑仁儿有点疼,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,可能因为我们做得太好,树立的竞争对手太多了。

而且对方很聪明,他是在半夜里发的,我们的系统还没有检测到,在未删之前就已经传到了各大平台,而且有理有据,所以我们感觉是一个团队在操作。

在商业上这样的事儿并不少见,但是在淡妆还是第一次发生。

“会不会是LAN在背后捣鬼?”

“毕竟我们的红酒面膜也就跟LAN有着最直接的利害关系了。”

“可是LAN刚进入中国市场,它不敢这么冒险做吧,万一露了马脚,岂不是没有它容身之地了。”

讨论越来越激烈,我适时地打断他们:“好了好了,我们先等化验结果吧,在这之前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,毕竟有场硬仗要打!”

“得咧,老大。”

生活中总有我们想象不到的麻烦事,一件连着一件,就这样化验单出来,证明那名顾客是花粉过敏,而不是因为用了我们的产品。

我们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了这一事实,可是这么做也有弊处,之前知道这个丑闻的人可能看不到澄清,而之前不知道这个丑闻的人通过这么一宣传反而知道了这一丑闻。

催婚

那件事之后新品销量明显低于我们的预期,于是不得不花更多的预算在宣传上,重新进行我们的品牌塑造,这次广告直接拍摄了研发室,证明我们的护肤品是纯天然,没有任何对身体有害的化学物质。

一向不怎么关心公司事情的父亲在我回家的时候也问起了这件事,他问我公司遇到了这件事是不是感到压力很大。

我不可否认地点点头。

“很正常,品牌走到今天,什么事都会遇到的,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,反倒是你,爸爸有点放心不下,也该找个人依靠一下了。”

“爸爸,打住啊,我一个人也挺好的。”

这时,母亲也插话进来:“静静,如果你找个男人,那么发生这种事,他会帮你分担,出主意,而不用你一个人死死扛着了。”

我努努嘴:“别给我捣乱就不错了。”

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。”

我耸耸肩,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,本以为这次父母会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是提一提,但没想到他们这次是认真的。

“我和你妈妈都觉得傅家那孩子不错,咱们两家是世交,你和沥平又从小就认识。”

“不行啊,我又不喜欢他。”

“怎么不行啊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“什么叫差不多,明明差很多好吗!”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
“改天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,这次出事你傅伯父还特意打电话来问你呢。”

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便震动了一下,是陈宴川他问我去哪里了,怎么没在公寓。我这才想起来,前几天我们约好今天见面,忙起来我都忘了。

我一会儿回去,我给他回复。

本来说好在父母家睡的我,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公寓,“你去哪里,不是说好在家睡吗?”

“我想起有个合同我今晚要确认一下,我还是回去吧。”

“静静啊,你不要一心都扑在工作上,你跟小迟谈感情的时候,人家对你好,可你……”

“他哪里对我好了?”

父母跟迟凌涛的父母也都认识,我不知道是不是迟凌涛跟父母说了什么,还是其他人跟父母说了什么,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,分个手也都这么不清不楚。

可我喜欢清清爽爽的关系,彼此独立,互不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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涉。

母亲叹气:“哎,总之,静静啊,你不要性子这么强了,先回去吧,改天跟傅伯父他们一起吃饭。”

“妈,其实……我有男朋友。”

“什么,你有男朋友?”父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我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,做什么的?快带回家看看。”母亲的脸上竟然有点惊喜,毕竟我两年没有谈恋爱,她大概觉得我再也不会谈了。

可是看到母亲脸上惊喜的表情我突然又不想承认了,如果我带陈宴川回家,他们一定能看出我们不相爱的破绽,然后对我随随便便找个男朋友的行为更加担心,可是在母亲提出的那刻我心里想到的就是陈宴川,可万一他不愿意呢。

于是我只好改口道:“没有,刚刚骗你的。”

“你这孩子,让妈白激动一顿,那就定了啊,改天和傅伯父他们吃饭。”

我沉默了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

真是不知道怎么了,父母这次倒是执拗了起来,可能他们这次是真的担心我了吧,担心我在公司出事的时候,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可以依靠。

可是靠人不如靠己啊,等自己强大到一定程度,还要他们做什么呢?我有点想不明白。

可是这次万一相亲不中意,或者我应该改天带陈宴川过来让父母见见,然而几年后公司却出事了。

车子在夜色里驰骋,等红绿灯的时候,我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天空上的月亮熠熠生辉,想跟人说一句:“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”。

但是侧头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,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明白了,无论你自己多么强大,我们每个人终究是害怕孤独、渴望陪伴的。

要不然生命里那么多困难、美好的时刻,都无人承担,无人分享。

我将车开到小区的停车场后没有接着上去,而是打电话给陈宴川,他没有立即接起来,我觉得过了好久,久到我以为他睡了。

手机的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夜晚十点半,我想挂断的时候陈宴川接起来:“喂?”

“你睡了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你要不要下来?”我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一句,果真电话那头的陈宴川疑惑地问了句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你下来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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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一起散散步呀。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我平时说话的语气,听起来倒像个温柔的小女人。

“嗯?”陈宴川似乎还是很疑惑。

而我直接半带撒娇地说:“快下来嘛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在门前等他,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下来,脚上穿了一双拖鞋,反观我一身白日里的职业套装,脚上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,他似乎也在第一时间里察觉到了,于是问我:“要不要上去换双鞋?”

“不用啦,其实叫你下来,就是想跟你一起看看月亮,你看,今晚的月亮好美啊。”我一边说着,一边仰着头找寻天空中的月亮。

因为是晚上,所以风穿过树叶的声音被无限放大,耳边“沙沙”作响,清爽的空气灌进肺里一颠一颠的,一切都在安静地律动。

陈宴川还站在台阶上,没有完全地下来,他双手很自然地插在裤子口袋顺着我的目光仰头看着天空。

那晚的月亮没有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上,而是有一些形状不规则的很薄的云,像纱一样装饰在它的旁边,有了一点朦胧美。

陈宴川下来,和我很自然地在小区绿化很好的路上走了走,然后我们找了一处椅子坐下来,是在一棵枫树的下面,角度刚好一抬头可以正看月亮。

五月末的天气,还暂未有扰人心烦的蚊子,空气温度也还算适宜,感觉就应该这样慵懒地虚度生命似的。

我将手抻直伸了个懒腰,喉咙处发出舒服的声响,陈宴川侧头看着我,问了我一句:“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

“被我爸妈叫过去催婚了。”

“哦?他们这么着急?”

“可能也是担心我吧。”

“关于自己的婚事,会考虑说要对公司有利吗?”陈宴川将背部靠在椅子上,语气很慵懒地问我。

我说得很随意,好像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:“不知道哎,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”

说完这句话之后,我们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,然后是我忍不住跟陈宴川说:“你知道吗,淡妆那个新系列刚上市就出事了。”

“对,我听说了,现在怎么样,解决好了吗?”

“坏的影响已经很难改变,所以,有时候真的压力蛮大的。”我轻叹了一口气。

这句话说完,我突然被陈宴川揽在了怀里,头部紧靠着他的肩膀处,真是一个很应景的拥抱。

“没有谁就那么容易的啊,别想那么多了,好好赏月吧。”

我却有点不依不饶地问他:“你呢,工作顺利吗?”

“嗯,还好,但也会有烦心的事。”

“你要讲讲吗?”在那一刻,我们不再像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般,而是会互相倾诉生活里的好的、坏的。

就像在开车回来路上的那种感受,我希望有人分享,有人承担,而不知不觉,陈宴川竟成了我生活里这样的一个角色。

“就是做实验的时候总是失败,得不到满意的效果,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要推倒重来,其实还蛮考验耐心的。”陈宴川一边说着,一边摸了摸我的脑袋。

“所以,你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。”

陈宴川突然将嘴巴凑近我的耳朵,半是吹气地说道:“我有没有耐力,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。”

我的脸一热:“哎呀,你讨厌。”

我们突然不再说话,空气里都是留恋的味道。陈宴川抱着我,我们保持着一个姿势在椅子上坐了很久,这期间,月亮好像有了微微的移动,但是我不怎么记得它原来的位置。

大概快要十二点,我们准备回去睡觉,我和陈宴川纷纷起身,他揽着我向家的方向走,我却突然停了下来:“下个月,我们再一起看月亮好不好?”

那样的美好就像毒瘤一样吞噬着我,当然这样的形容或许不贴切,但大概就是一样的感觉吧。这一晚的时光如此安心,如此舒适,令人眷恋。

陈宴川抬起手臂来揉了揉我的脑袋,然后将手停在我的后颈处,用手掌的弧度贴上了我的脖子,很清晰地说了一句:“好。”

话音刚落,他便侧着身子微低一点脑袋吻上了我,这是我们在室外的第一个吻,一个跨越昨天和今天的时间点,可是当一个吻得以延续,是可以忘记时间的。

小区里灯火渐次稀落,风由远而近,大概是吻了很久,我才反应过来跟他说:“不要,会被人看到的。”

他却有些无赖地“噢”了一声,意思好像是在说:“那又怎么样?”

大概因为时间真的挺晚,回去的我们都累了,洗完澡之后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,很安静地牵着手,什么都没做。

是那样的一种感觉,有个人躺在你的身边,你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,可以在一睁眼看见他的脸,就会觉得不再孤单。

所以,这样的时刻我都会在想,其实找个人跟自己一起睡觉也蛮好的,就让我们一起对抗生命里那些难以言说的孤独。

但我对陈宴川并没有上升到爱和喜欢的层面,有的,只是爱上了他的陪伴。彼此好像相识了很久,可以袒露心扉,没有丝毫的隔阂,然后在这些温柔的时光里,慷慨给予。

第二天我们一起起床,然后我洗漱化妆,他在做早饭,开放式的厨房,让我很容易就看见他忙碌的身影。

陈宴川做的西式早餐,在桌子上有两碗罗宋汤、两个班尼迪克蛋,还有几片切得很薄的面包上附了一些美式炒蛋,我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鸡蛋,里面有牛奶的味道。

“这个是什么?”我指着那两盘膏脂状的食物问陈宴川。

“就土豆泥啊。”

“不像啊。”

“嗯,又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,你尝尝。”陈宴川一边说着,一边拉开椅子坐下,这个男人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吃的,还能油烟丝毫不沾身,一点狼狈的样子都没有。

“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多西餐?”

“我在国外待过几年。”陈宴川轻描淡写。

“哦?”

“嗯,法国。”陈宴川传递给我的这个信息,还真是我之前没有想到过的,有那么一刹那,在他的身上我想到了“韬光养晦”那个词,好像他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得多。

但是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,因为我被他做的美食完全吸引,已经无暇顾及其他。

“怎么办,我希望你每天都来。”

“来给你做饭吗?国家级的厨师可是要收费的。”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他一本正经地跟我开玩笑。

我捂着嘴笑了笑,看着他很真诚地说了句:“谢谢你。”

陈宴川眼睛看向食物,然后抻了抻眼皮,收下了我的谢意,但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,也是,我们的这种关系或许应当给予彼此更多的空间和距离。

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我到达公司,秘书沏了一杯红茶给我送进来,她跟我说:“何总,我发现你最近状态真好。”

“嗯?状态好吗?”

“对啊,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温柔了?”秘书放下茶之后,两手撑在桌沿旁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。

“我以前不温柔。”

“就是觉得现在你整个人身上有了一层很柔的光,而不是像之前那样……”

“哪样?”

“哈哈,自行体会。”秘书刚说完便溜之大吉,我却一个人在办公桌上捧着杯子若有所思,我这样的改变会是因为陈宴川吗?

因为一段关系的幸福和平所以缓和了生活中其他的琐碎事情,因为有所缓和,所以便不会计较,不会气急败坏,所以温柔而优雅了。

我又想起我和陈宴川前一日推心置腹的交谈,好像此刻的我更能明白大家为什么会难过,为什么会苦,看到了所有人都相差无几的生活,每个人都为难和充满压力的那一部分,所以变得更加珍惜生活。

出了一会儿神,然后处理了几个文件,跟几个部门经理开了个会,便中午了。

还没想好中午吃什么,秘书就打电话进来,说是华宇生物科技的总经理来了,对方表示想要见我。

华宇生物科技总经理,不就是傅沥平吗?昨天爸妈刚提到他,今天他就来了。

“你就说我不在。”结果我话还没说完,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,傅沥平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毫无遮拦地映入我的眼帘,他的身后是我一脸无辜的秘书。

秘书耸耸肩,意思是拦不住他,我跟她使了眼色之后,她便很识趣地下去了。

“何总怎么大白天地睁着眼说瞎话,这样可不好哦。”傅沥平一边说着,一边向我办公桌这边走来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,全然不是欢迎客人的语气,但我还是站了起来,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茶接待他,医疗最基本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。

“想你了啊,咱俩都多久没见了。”

“大概半年多?”好像上一次跟傅沥平见面还是傅伯父过生日,我带了礼物去参加傅伯父小型的生日聚会。

“不,七个月零二十七天。”

“噢。”我没兴趣知道傅沥平说的这个天数是他随便瞎诌的,还是他真的用心去算,如果单看他的态度的话,多半是开玩笑。

“我今天再见到你,还是被惊艳到了,亲爱的,你比网上的那些照片好看太多,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还真是有着不一样的效果。”

傅沥平上下打量着我,让我不免有一阵心虚。

那日的我穿白色的休闲西装裤,上面配了一件浅粉色的衬衫,将衬衫简单地塞进了西裤里,鞋子也是很平常的一双细跟高跟鞋,散着头发,早上将头发尾部的波浪卷细心地打理了一番,这样的装扮就成了傅沥平嘴中的知性又美丽了吗?

还是他对所有人都有着同样的说辞?

我对傅沥平没有太好的脸色,手上机械地摆弄着茶,但茶才刚开始泡,傅沥平便拉起我的手:“哎呀,别捣鼓了,饿死了,陪我吃饭去。”

“喂,你这个人,松开啊。”

“我干吗要松开啊,牵未婚妻的手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
“神经病。”我小声地骂了一句,然后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,他倒是一点都不恼,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。

我跟傅沥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,在十五岁之前,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我高,黑瘦黑瘦的,我曾经听到大人们小声地讨论过傅家的这个孩子,说傅家那么大的一个产业,怎么就把孩子养得像个难儿似的。

然后也有人说,傅沥平母亲怀着他的时候,还酗酒抽烟,所以生下来就不怎么健康。

我虽然见了面能认出傅沥平,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话,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机会。

直到傅沥平十八岁的成人礼,我跟父亲母亲应邀出席,当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像所有宾客的反应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人群中站着的那个人还是傅沥平吗?

他虽然还是不够白,但是已经完全长开了,一米八多的大个子,再也不是我们每个人记忆里那个黑瘦黑瘦的小男孩了。

而且他变得很健谈,不再内向和羞涩,反倒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,好像用这样的方式回击曾经嘲笑和不相信他的那些人。

他生日那天,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仔仔细细地去看他,他是长脸,眉毛很匀称偏粗,眼睛是双眼皮,眼下有很好看的卧蚕,鼻子不算挺,但是嘴巴长得很好看,嘴角偏上,所以有点似笑非笑。

而且我发现他的五官拼凑起来带着一点坏,尤其是笑起来勾嘴角的时候,但是很多人都说过,坏一点的男人好像更容易招姑娘喜欢。

那天我去敬他酒:“傅沥平祝你生日快乐,我是何静。”

“姑娘,你长得真好看。”话里没有任何轻浮的意思,反而让人觉得很真诚。一个十八岁的少年,竟已经可以把这样夸人的话练得这么熟练,这么炉火纯青。

我们算是相识了,但是并未再说什么多余的话。

再后来我们两个也就是在两家人的聚餐上有着最直接的接触,他似乎总是跟我用同样的话做开场白:“嘿,好久不见。”语气里有一点懒洋洋的。

他二十三岁那年跟纪子珍谈恋爱,这并不是他的初恋,但是却能感觉得出对于这份感情他用了真心。所以分手之后傅沥平就好像又变了一个人,每当我浏览新闻的时候,都能看见他的绯闻满天飞,搞得自己就像在娱乐圈一样。

但我始终没问他一句:“大兄弟,你怎么了?”毕竟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始终没要好到互相关心的地步。

就是这样一个人,我父母竟然在极力撮合我们,我对他虽然不讨厌,但是肯定谈不上喜欢。

我跟着傅沥平出了公司门口,看见他的车嚣张地停放在公司门口,我忍不住说了句:“喂,我们公司门口不让停车。”

“这不是怕你多走路嘛。”

我送了他个白眼:“你快得了吧。”

这就是我跟傅沥平的相处方式,开口的一瞬间感觉就是在拌嘴,会有一种我们很相熟的感觉。

上车后他要帮我系安全带,还说什么“让小平子伺候娘娘”。

我浑身起鸡皮疙瘩:“自己来,自己来。”

“你看你,你以后啊要习惯我对你这样才是。”

“你别闹啊,虽然我父母关于咱俩的婚事跟我提过,但是那真不能代表我的意见,我还真没打算结婚。”

“可以先不结啊,我们可以先把婚定了,是不是亲爱的?”

“不,我说得再直白一点,我不想跟你结婚、订婚以及谈恋爱!”

“那你想跟谁,我可以做你的备胎!”傅沥平的语气听起来仍然轻松和诙谐。

“你不用跟我这样,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,我知道,其实你也是不愿意的对吧?”

“怎么不愿意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愿意了。”傅沥平说这句话的时候,两只手熟练地握住方向盘转了个弯。

“那你忘记纪子珍了?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
果真他的神情变了变,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想要掩饰:“多久的事了,早忘了。”

而看他的样子,我突然一切了然,我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,对我表现出来这些种种的示好、调戏,但是我知道他最深爱的人已经被他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。

不能轻易触碰。

那顿饭吃得还算开心,我知道他还惦记着纪子珍的时候松了一口气,但是心里又感觉有些紧张,如果他把纪子珍当作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梦,然后真的把自己的婚姻当作交换怎么办?

就像他在饭桌上特别认真严肃地跟我说:“何静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
所以在我回家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样一句话,搞得自己心烦意乱,想掏出手机来找陈宴川,但是突然意识到,我们昨天好像才刚见过。

这么想着,于是作罢,我把手机放下,将电脑拿了起来,还是工作让我觉得更为稳妥和安全。

但是没想到刚打开浏览器页面就收到了推送内容,内容上面竟然是我?是我跟傅沥平一起吃饭的照片,标题起得令人误解:傅沥平何静现身韩餐厅,深情对望爱意满满。

得,我也做了一回傅沥平的绯闻女友。

就在这时,秘书也打来了紧急电话:“何总,您跟傅先生一起吃饭的照片被民娱网爆出来了,接着好几家媒体也都跟着转发了,需要联系他们删掉吗?”

“嗯,我正在看,感觉好像也没多大关系,捕风捉影而已,就先这样吧。”我当时心里想的是,在新产品上市的时候曝曝光,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
托傅沥平的福,让我这个从来不因私人感情上头版的人,莫名其妙地上了一次头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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